荣氏盯她一眼,叹道:“你爹那日参加翟游的婚宴,却不知那酒中是下了毒的,是一种控制人的蛊毒,翟游那大婚有蹊跷,几乎全京城的官员都去了,如今,怕是朝中大臣,皆为那小子控制了。”
“蛊毒?”苏林晚闷咳一声,“会如何?”
“若非定期跟他拿解药,会万虫噬心一般痛苦。”荣氏却是安慰道,“无妨,我与你爹说了,这点小病小痛,忍着便是,死不了。”
“……”苏林晚愣住,“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爹狠心呐。”
“甭打趣你娘。”荣氏喂完药,将碗放下,“不然还能如何?倒是死了一个,杀鸡儆猴吧,你爹不同,你爹将将中毒,总还有些活头。”
“成启宇的意思,你们知道……知道……”
荣氏往外头瞥了一眼,于祁站在门外。
苏林晚点了点头,荣氏惊讶,前一时她还想要骂那宫人,此番不知竟是可信的,斟酌半晌,才道:“有你在,成启宇放心,所以如今主要还是想要你爹去控住临北大营,并无生命危险。哼,他也不怕毒用多了,最后这大霂留下的全是傀儡,做个傀儡头子,他舒服在哪里?晚儿,我们是知道行迟下落,可那是唯一的希望了……”
“是中南。”苏林晚压低声音。
“你爹说了?!”荣氏提声。
“成启宇不知道。”苏林晚摇头,“娘,爹要我带你逃走。”
“荒唐!”
“不,”苏林晚抓住母亲的手,“娘,只有我能带你逃走了。”
“……”荣氏不可置信地看她。
“后日成启宇要娶我,依俗明日他是不能见我的,否则不吉利。”苏林晚认真道,“明晚,明晚于祁会带我们去暗道,暗道通往城郊。”
“你浑说什么,你的伤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