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狐疑看过来,这还是当真是第一次碰见在宫里还敢这般无状的人,不过复又想起这是左相之女,似乎也说得过去。
“苏小姐还是莫要为难奴婢了。”
罢了,苏林晚不察,被她一把扶住了胳膊,哪里是伺候她,分明是直接要将她钳进去。
天水巷内,行迟掠身而下,点心铺子的门开着,里头掌了灯,分明是在等人。
至于等的是谁,今晚怕是不好说。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是习武之人,走得平缓闲淡。
只是那主人在瞧见门口立着的人时,堪堪站定,稍后,上前一步:“少庄主。”
行迟转过身去,果然正见已经换下一身喜服的男子,现下就立在巷口处:“你来了。”
闻声翟游也不觉意外,虽说面前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倘若论起来,他如今学识,全是由他所教。
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大的能力,他尚且不知。
可面前这个人,怕是个叫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只是三个字,家常一般,翟游却清楚,他什么都知道了。
“是,来了。”
解释无益,不若就此承认的好。
行迟点了头,复又看向那屋中烛火:“看来有人等你很久了。”
“今日婚宴,我收到了一张血帕。”这冬日的暗夜深沉,街巷幽静,最是适合摊牌,翟游抬起头来,“我认得,那是我阿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