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成启宇又唤了一声,这次,却是改了称呼。
这一声,陡然就将人拉回神来,苏林晚立时低了头去:“回陛下,不是民妇不说,只是民妇脑瓜子里有点乱,一时间没寻到一个陛下这个年纪能听的故事来。”
“什么叫朕能听?什么又是朕不能听的?”
“陛下有所不知,这市井里俗人写的话本子,免不得有些露骨的,肉麻的,民妇不好启齿,再者说,对陛下……嗯,不好。”
“……”
下一瞬,那台阶上坐着的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苏林晚忍了好半刻才管住自己不看他,端是头压得更低了。
要命了,怎么一个小孩子这般难对付?
成启宇笑够了,才终于撑手在后一层的阶上:“果然是你。”
??????
为什么爹爹从来没有与她提过,原来这个小皇帝,是这般怪诞的性子?
又或者,难道他是对她才这般的吗?
否则这样的人,如何会叫朝臣以为这是个软柿子?
如何会叫爹爹一直占着个摄政的名?
便就是行迟口中的此人,也从来没有什么意义,可有可无,远没有听政太后来得威胁大。
那么——
苏林晚心中不免敲响了警钟。
如果他们都没有错,那只能说明眼前的人,藏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