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眼,当真能解千愁了。
画卷落在了苏林晚手中,她掂了掂,这才抬起头一笑:“那我先拿回去修改一下,嗯……过几日再还给你。”
“好。”
“你可以期待一下的!”
是吗?行迟背了手,点点头:“好,待夫人送回来,我定将画卷装裱起来。”
“隆重了点吧?”苏林晚捏了捏手中的纸页,“我画的可是你,你裱起来挂在书房吗?日日瞧着自己岂非瘆得慌?”
“……”行迟噎住。
好在小姑娘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便就将画卷收进袖中,下一刻人却无所事事地没有走,单是哼哼唧唧地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
“夫人可是还不舒服?”说着行迟上前一步。
“啊!不用不用!”苏林晚抬手制止,“不用再给我输内力了,我又不练刀不用剑,浪费了,这等小事,我可以的。”
再说了,她本身也就大好了,待到明日就彻底无事了。
“那夫人还有事情要与我说?”行迟瞧了瞧自己的书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来,你坐。”苏林晚先下手为强,将人胳膊搂了往椅子上按去。
行迟坐下后复就抬了头来:“夫人对我的书房真是熟悉。”
“自然的。”苏林晚扯谎自如,“瞎子心里大多有数得狠,轻易不会记错。”
“嗯。”行迟点了点对面的椅子,“那夫人也坐。”
苏林晚这回聪明了,权当没瞧见那手点的位置,巴巴伸手摸了一张凳子拖到了他跟前坐下:“我问你个事情啊,是不是再过几日就是那个涂兰公主嫁给翟游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