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他说,行迟已经遥遥望向院门口的身影,此时正蹲在地上撒谷子,说来也怪,今日这喜鹊竟然当真出了窝,不远不近地落在枝干上。
苏林晚拍拍手起身,一回头就瞧见檐下站着的人,想了想,还是略微摸索了一下才过去。
没行几步,那人已经近前,将大氅披到她身上:“怎么出来了?”
“今日肚子一点也不疼了,想着喜鹊们该想我了!”
喜鹊,怕是也没见过她几眼,行迟不好戳她,便就牵了她回书房,苏林晚嘻嘻一笑:“还有呀,我觉得某些人肯定也想我了。”
“嗯?”
“毕竟,你都两个时辰没见到我啦!”苏林晚晃着他的手,“是不是~”
行迟偏头看她,跟着应了:“是,度日如年。”
“是度时如年。”苏林晚张口就造词,不想一进屋就瞧见了席辞,一时间噎住,生怕这人来给她把个脉,揭穿了她装瞎的事儿,赶紧就扭头又道,“对啦!昨晚你唤我晚儿,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唤你阿迟呀?!”
“咳!咳咳咳咳咳!”席辞大张旗鼓地咳嗽了一通。
苏林晚眨巴着眼睛:“哎呀,席公子也在呀?”
“在在在,不过马上就走了!我走路可快了,你们耽搁一会啊,莫急!”席辞说到做到,奔得比兔子还快,过身的时候,终究没忍住,对着行迟阴阳怪气道,“阿迟呦,人家的牙齿好酸哪!”
未免这厮又甩暗器,席辞嚷嚷完就直接飞身上了房顶溜了。
行风跟着也跑得麻溜。
苏林晚努力不叫自己脸红,只背了手,装作无事人地往椅子边捱。
行迟好笑,转而伴在她身侧:“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