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最近查了好多承安门之变的事情,当年那个让位的孩子,本应是吐血身死,与前朝帝后一并埋骨神山之后,连一处像样的皇陵都没有,可如今那人已经长大,而且就在自己身边。
该是一件很难回忆的事情吧,苏林晚斟酌了许久才问:“行迟,你本应是必死之人,为何……会活下来?”
为何会活下来吗?
静默的冬夜,男人沉吟了半刻。
“因为母后之前送我出城,拼劲全力将流水心法打入我心脉中。”行迟慢慢道,“流水剑意可逆行血脉,救濒死之人。”
“你母后……”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也知道我逃不掉。”行迟笑了笑。
“所以……所以席辞说你不管不顾偏非要坚持练剑,搞得白了头,喝了好久的药,就是为了练流水剑。”小时候不好好练习嫌弃难学的流水剑,等到想练的时候,却已经无人指导了,苏林晚觉得有些苦涩,终于转过身子来,暗夜中不能瞧见男人面容,她却知道,他定是在看她,“行迟。”
“嗯。”
“过来,让我抱抱。”
?????
男人突然就僵住了,不想下一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蹭上了他下巴,那原先还远远的小姑娘就这么挤进了他怀中。
究竟是谁抱谁呀……
苏林晚蹭进人怀里之后才终于想起来什么,仰起头道:“原来你穿了衣裳啊?”
“不然呢?”
“没,穿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