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迟洗漱完回来的时候,便就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挪到了床的最里头。
外头空了好大一片,养鱼都行。
苏林晚听着声,逼着自己睡觉,奈何眼睛闭得越紧,越漏光一般,总也荡着某人精窄的腰。
“我熄灯了。”
“啊!好!”败笔,苏林晚想捶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不是,熄灯就熄灯!非要与她说什么!
行迟刚坐下去,里头人便又往边上捱了捱,那被子更是随着主人又绞了一道。
“苏林晚。”
“干嘛!”
“我冷。”
“谁叫你不穿衣服!”这舌头,得割,苏林晚恨得很,仍是背着身子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那边丢了丢,“给你给你。”
“夫人怎么知道我没穿衣裳?”
“猜的,你刚刚不是洗澡么?我听着声音了。”苏林晚咳嗽,“哎呀快睡,我有点困了。”
“嗯。”男人也没追究,便就躺了下来,伸手将某晚施舍一般丢来的一半被子盖在了身上。
苏林晚这把干脆放空了自己,甚至闭着眼睛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忽听身边人又道:“小时候母后教我剑法,很难,连招式的名字都很难记,我不想学,父皇就踹我,我们一家三口就在宫里头打成一团,很开心。”
眼睛倏然睁开,苏林晚没吱声,只听着他继续道:“后来,他们就忙起来了,宫里没人陪我玩,我就常在这长公主府里陪姑姑,姑姑这儿人少,却丝毫不冷清,养了好些鸟呀猫呀,姑姑说,若是我姑丈在,定是能将它们养得更好,我才知道,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
“那……回来了吗?”苏林晚问。
“没有,”行迟淡淡道,“所以姑姑离开的时候,很安详,说是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