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是得去,如今这临北大营里头是宁二管事吧?”分明是大霂军营,叫席辞说起来颇有点伙房的感觉,“宁春归这个弟弟,能成什么事?久居不攻就是弃啊,对那北方鞑子客气什么,干呀!”
语毕,又自顾讽刺道:“哎呀,罢了,本就摆不上台面,也算是临危受命了。怕是这宁二本来奉的是宁春归的意,也想走个过场和个亲,要不就是踏踏退个一二城池什么的老路,真当家家都是涂兰哦!”
行迟一笑:“若非如此,又怎会叫亲弟上场。”
成洲在时,便就是在侵北之战中受的伤,那兴北可不是什么善茬,论起来,历史悠久,第一任兴北王还是大兴开国帝的皇兄,本也是位长胜将军,只因母妃是异族又犯了错才为大兴所不容,是才回了兴北继位,约是骨子里的血脉,兴北与中原的关系,从来暧昧。
你若强些,它自安稳,你若退一步,那么,兴北南下只会是必行之路。
席辞一抚掌:“你这招也很绝。想来那宁二以为得了个宁侯之位,又占着临北大营,被兴北虚虚实实地招呼着,还以为自己当真能顶事。这下败了兵回来求增援,不想得了个猛将,临北军中不乏大盛留下的人,待左将军过去,宁二手底下那些兵,可就不一定会认他了。”
行风恍然大悟:“爷,这是釜底抽薪?!”
这词恰当也不恰当,见主子拧眉,行风改口:“哦,不对,应该是鸠占鹊巢?”
“行风。”
“爷!”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四年了,爷。”
“你如今的学识,还没有人家轻羽轻墨强。”
过分了,风护卫捧着心肝,觉得主子还是与夫人亲亲爱爱的好,好歹他那会儿也只会伤眼,不至于伤心。
将这些事都处理了一遍,行迟转而看向席辞:“你还有事?”
“有!”席辞点头,“我看你夫人的眼睛,应是快要好了,我制了丸药,吃个把月,叫她自己慢慢恢复便是。”
“约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