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水剑,是周氏天子之剑,他怎可忘!
苏林晚以为他是个左撇子,不过是因为,这右手执了剑,便是承了整个大盛。又怎可使刀。
“左将军,大霂如今混沌,虽我无心相救,可北疆的黎民百姓没有错,国无将可出,护不下这千里江山。”行迟接了剑,却只朗声道,“我命你即日与宁春归自请出战临北。”
“末将领命!”
踏出书房的时候,有冷风袭来,手背上一凉,竟是不知何时落了雪。
“爷!是初雪哎!”行风跟在后边,“可惜了,夫人不是还想赏月吗?这怕是瞧不成了。”
“别跟着了。”
“是。”
院子里静悄悄的,灯却还亮着。
苏林晚眼皮子打架了好久,一面骂着自己做什么说大话要赏月,明明白日里就没睡着,光是想事情了,一面又管不住地头往桌子上冲,最后实在扛不住了,终于还是摸到床上裹紧了自己见了周公。
行迟好笑,扯了扯她的被子:“苏林晚。”
“哎呀,哎呀!”睡着的人像个刺猬,哪哪都不准人碰,手挥得哗哗的,可是嫌弃得紧。
行迟便就不动了,只坐在塌边瞧了她半晌。
于感情一桩,大概应了他这名姓,总归迟钝。
可有苏林晚,他却万般肯定,喜欢,是可以确定的心思。
床上的人翻了一道身,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