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碗沿的手着实有些卖力,行迟顺了口气,终于再一次仰起头来,这一回终于是将那碗底儿都吸溜了个干净。
突然就想起来那一日苏林晚喝药时的模样,口中胃里此时都翻搅得厉害,竟然突然开始怀疑,或许真的应该喝之前与她一般也热热身,不晓得会不会真的好受些。
人哪,怕就是打不过便开始求神拜佛,胡乱投医。
反正他空有一身武艺,大概永远也不会斗过面前的人了。
甘拜下风不过如是。
这回苏林晚可算了满意了,只是不能瞧见那人的模样,实在是有些遗憾,往后等眼睛好了,定是要骗他再喝一次,那肯定瞧着很赏心悦目的。
行迟这边压下了那冲头的味儿,瞥见某人一脸的不怀好意,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说说其他事情。
比如——
“你带了笔墨过来,是想要写什么?”
说起这个,苏林晚才终于记起来前几日就打算做的事儿,要不怎么说这木头疙瘩误事呢,倘若不是他气人,她应该早就动手了。
“不写东西,我想画点画。”
“画画?”
“对!”苏林晚抬手,“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试试吧!”
那恐怕还是写字比较好吧?起码一撇一捺的总有摆的地方,大不了给她做些木格,好歹能写出个大概。
可手已经下意识扶住要往里头去的人,行迟:“那你想画什么?”
“我原本吧,是想画只喜鹊的,”苏林晚想了想,“可我这么多天也没抓到一只摸摸,圆的扁的也不清楚。”
“活的东西确实不容易画,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