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傻笑实在叫人无奈,行迟开了门唤了行风去煮姜水,一面将那椅子上的大氅往她身上披好:“屋里暖和,也不能穿太多,你先披着,往后不要穿这么单薄。”
“你知道我现在最不怕什么吗?”
“什么?”
“生病呀!”苏林晚骄傲道,“你看看,药谷统统就两个传人,巧了吧,刚好都是家里人,这点小病小灾的,怕个啥!”
敢情病了难受的不是自己?
行迟:“席辞不是我们家的。”
“哎?”
“他不过是个客人,作不得数。”
是吗?可他不是日日都住在这儿嘛?有啥区别?苏林晚莫名其妙地凑近了些:“你跟席辞,吵架啦?”
“没有。”
“那你今天干嘛这么针对他?”
行迟伸了手指将她按回椅子:“我没有。”
“有的,你今天都没搭理他,”苏林晚哪里是能安静待着的主,伸了手拍拍他肩膀,“行迟,这我就要说你了,人到底是一谷之主,来咱们家又是找药又是治病,这当牛做马的,多辛苦,你好歹也得对他好些。”
嗯?
那倘若她晓得自己还打发那厮跑腿办事,岂不是还得更为他打抱不平了?
行迟不确定,直接就揭过了这个话题:“明日我请人来做冬衣,你若是不喜欢现在的袄子,可以带着轻羽轻墨好生挑一挑样式。”
果然,闻言立刻就直起身的人赶紧问道:“那我能多做几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