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什么呢,她是去逗喜鹊的。
不管是行迟还是喜鹊,都忙得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行迟就是喜鹊。
没毛病,嗯嗯!
这一晚行迟负手在院中走了几圈,多多少少觉得这院子,它似乎变小了点。
进房间的时候瞧见那跟自己的书案排排坐的桌子,上头文房四宝新得能摆来卖,忽然就想起那天她屋中似乎也研了磨,只是没瞧出来写了啥。
还当真有些好奇了。
“爷,和亲有结果了。”行风上前,递上一张薄薄的信笺,“还有,那日进长乐坊的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不是寻常使团的护卫。”
“涂兰三殿下,蒙赤焱。”行迟毫无意外地揭开信笺,“大霂兵将如斯,涂兰地势特殊,本是易守难攻,并无甚可惧。此来和亲,不过因着大殿下蒙赤羽与二殿下蒙赤山相争,内忧外患,是以暂时言和。”
“那三殿下似乎对长乐坊很有兴趣。”行风不知道该不该说,“后来他单独见了翟大人。”
这一次见面,是行风跟踪出来的,翟游并没有来与主子汇报。
不过看主子的面色,似乎没什么不妥,如此,他便继续道:“今日小皇帝给涂兰公主赐婚,翟大人领旨后,涂兰使者却要求大霂也予涂兰一位宗室女带回涂兰。”
“宗室女?”似是听了个了不得的笑话,执着信笺的人竟是笑了起来,“大霂何来宗室女。”
一场承安门之变,大盛周氏血脉几乎枯竭,由着那姓成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后人建了这大霂,区区十九年,谈何宗室?
“正是。”行风接道,“左相大人亦说了,大霂先帝成洲只得二子,然而大殿下未及冠即殇,并无所出,如今的陛下亦是年幼,大霂又无其他王爷,是以拒绝了涂兰。”
行迟嗯了一声:“蒙赤焱如何说?”
主子莫不是有千里眼,瞧见了吧?行风答道:“主子英明!那三殿下说,涂兰闭塞,不得发展,倒是汉人京城一派欣欣向荣,此间文明定是有过人之处,故若是不能带回宗室女,他留在大霂学好了再回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