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原本只是逼一逼他,不想他竟然又认下了。
一针戳进了棉花里,便就怎么也找不见了,苏林晚立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歇了半息:“你这个人,真的好没劲。”
不争不辩,能扛就扛,似乎外边再如何,他也始终如一。
参不透,点不动。
这一句话,完全没了她平日的气势,倒是无端多了点怅然。
“你……”行迟开口,缓了缓,“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来的?”
苏林晚顺着台阶也就下来了,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伸手往前摸着,男人了然引了她往椅边去。
“味道。”苏林晚坐下去,又伸了手,“茶。”
手中立刻就被放了一盏,看来他认错态度还是端正的,某晚拿着架子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你入相府的时候,身上就没有药气,只有很淡的木香。现在也是。”
有吗?
行迟狐疑抬起袖子来,不等去确认,就听她又道:“不用闻了,我问过轻羽轻墨,她们都没闻出来。”
“那夫人如何闻出来的?”
“不知道,可能就是鼻子尖吧。”苏林晚想了想,“这就好比,喝奶的娃娃被陌生人接了手大多会哭出来,你知道那么小的娃娃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分辨出来抱着自己的是不是娘亲吗?”
“靠味道?”
“自然的,对他们来说,娘亲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倒也不一定是奶香,哎,你听说过先帝有特殊体臭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