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烈酒灌喉,刺得嗓子烧灼起来。
吐到吐不出来,呕到快要发不出声音。
一路颠簸,日日如斯。
头疼欲裂,稍一动作便就会呕吐不止,后来不吐了,却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京都的城门近前,行迟趴在车中,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也不必说话,等待他的不过是无尽的烈酒罢了。
眼中模糊,什么都瞧不清,却总也能望见一些亦近亦远的幻影,萦绕不灭。
“我不喝……不喝……”
可是分明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苏林晚微微探近了些,不知那人在呓语些什么。
那是一种极其压抑的哀嚎,在这寂静的夜中,似是低泣。
苏林晚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唬住了。
只是行迟的声音越来越焦急,人也开始挣扎起来。
这一挣扎,苏林晚到底是没能好生躺下了。
“行迟?!”
这人怎么睡觉这般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