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人,进不了内院,相府也有府兵,岂是可以随便动手的?”行迟站起来,“不过你说得对,他倘若是常年在相府,早晚有动手的时候,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只有两个可能。”
“对少夫人不利是假,实际是为了挑起左相与爷的不和?”
“还有一点,”行迟看下,“他刚入府不久,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动手。”
相府在大婚之前招进过一批新奴,只因苏林晚嫁进断水山庄要带一部分走,是以这批新奴是为了填充空缺。
此人乃是服毒自,尽,可见是死士。
这天底下养得起死士的人可不多。
“属下听说少夫人自打五年前坠崖回来后,就一遭被蛇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行风思索道,“会得罪谁呢?难道是因为左相大人?”
行迟招了些水净了手,这才整了整衣袍:“不早了,你去将尸,体处理了,然后随我去迎客。”
“是。”行风躬身,复又回身,“此人是相府之人,倘若……”
“倘若问起,如实相告。”
行风抬眼,而后才领命而去:“是。”
苏林晚左右无事,想起晚间还要待客,终于打起精神来。等闲她都是在府中待着的,家乌龟一般,纵是以往相府来人,因为眼睛,她也鲜少出面。
如今不同了。
“轻墨,你知道我在这儿是什么身份吗?”
小丫头替她梳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好好的要重新梳妆换衣,却还是认真回道:“姑爷是少庄主,小姐自然是少夫人啊。”
“不对!”苏林晚摇头,“不懂了吧,那是在断水山庄。你没见入京之后,他们都开始管我叫夫人了么?就刚刚,带来的老管家也是唤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