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赶紧解释:“你看,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是叫的夫人夫君,多没特色。你叫我苏林晚吧。”
行迟顿了顿,不甚确定夫人与苏林晚究竟哪个更生分,一时间多少有些糊涂。
最后选择不唤她:“你真的不用休息?”
“不用不用,这才什么时辰啊,不着急。”
“倒也不是着急,只不过——今日请的戏班子好像要休息了。”
哈?苏林晚侧耳一听,下边真的没有唱词了,只有一些收拾的声音,便就是前时在下边喝彩的划拳的人声也不见了。
气氛一时间就尴尬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兴趣赏月啊?”苏林晚指了指天上,“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爹爹定下的日子,十五,那定是皓月当空的。
行迟依言看上去,这一回,她倒是没有说错。
“好看吧!”苏林晚听着动静,得意起来,“你看哈,这月色皎洁如画,银河如水,真是叫人如临仙境。”
行迟头一回赏月还带了个旁白,实在有些新奇。
当然,最新奇的莫过于讲解的还是个瞎子,瞎子给正常人解说月色,真是千古一遇。
苏林晚绞尽脑汁地把能用上的形容都车轱辘滚了一遍,这才终于落到了正题上:“行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
“你堂堂断水山庄的少庄主,为什么要娶我一个瞎子啊?”
行迟也不意外,想了想道:“那你一个相府独女,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一个江湖人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