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那刚刚……”苏林晚怔住,忽而记得方才他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与她拜的堂,断不会是假的,立刻就提声道,“你易容了?!”
“嗯。”
“天哪!这天底下真的有易容这个东西?”她还以为是说书的哄人呢!苏林晚稀奇地想要摸摸那脸皮,只是手没伸出去,到底忍住了。
行迟抖了抖衣上轻尘:“天黑不好认,略微伪装了一下。白日里怕是不好糊弄。”
“原来如此。”苏林晚搓了搓手,虽是心痒还是冷静道:“那我们若是与众人坐在一起,也会被认出来吧?”
“嗯,有点玄。”
“那怎么办?”
行迟默了一瞬:“倒是有个好地方。”
“啊?”
这怕是最匪夷所思的新婚之夜了。
戏台子正唱得热闹,下边人群声亦是热烈。唯有耳边清明,苏林晚战战兢兢摸了摸脚下的砖瓦,压低声音道:“咱们这是……上房顶了?”
“嗯。”
“其实我方才又想了一下,这不是你家么,在你家听个戏,为什么要做贼啊?”
行迟沉吟了一刻:“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
“……”苏林晚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