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哪怕是轻微的浮于肌肤表面的伤痕,他都不能接受。
可是,待他赶到,她已经摔倒在地,他心中瞬觉怜惜无比,好似摔倒的是他而不是她。
有一种痛,叫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顾飒想,果真如此。
他快步上前,连唤道:“心儿,心儿”
天光从帐顶一侧泄了好几缕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身上。
肌肤的白,天光的亮,二者相互融合,一时好似在她身上罩了一层光环,使她宛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使人只可远观,不可近抚,哪怕多看一眼,也觉得是亵渎。
她应该是很疼的,眉头紧蹙着,手臂更是被磨破了一层油皮,看得他心疼得要死。
她快速瞥他一眼,看见他来,面上尽是痛苦与羞涩,她下意识别过脸,以躲开他的视线。
好在,因着她的一头秀发的遮掩,替她挡去了半壁身子的羞臊,她又反应极快地躬起了身子,并以双臂环抱于自己身前,使自己的春光不至于乍泄太多。
小小女子,团成一团,黑的发,显得她的身子愈发的莹白。
顾飒上前一步,女子沐浴后的清香一点点钻入口鼻,随后像是烟花炸裂般,迅速地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此情此景,简直是世间最上等的情药,以及最烈的酒,使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顾飒深呼吸,用尽毕生定力,极力稳住心神,每走一步,似乎都在挑战着自己的每一根情丝和理智。
他目不斜视,快速上前,径直从衣架上取过她的外衫,一把展开,漂亮轻盈的纱裙在空中打了个卷,利落而潇洒地直接覆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抱住,动作之快,恰恰好将他的紧张完全暴露。
直到衣衫裹到身上,心水这才敢抬头看他,她仰视,他俯视,四目相对,她在他面上看到了他对她的紧张,同时也看到了他眸中有且仅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