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瞧了,有意叫嚣道:“公主你来呀,有本事你就来追我……”
“看我追到了打不打你,你这个坏家伙……”心水愤愤,累得气喘吁吁。
顾飒瞧着她面上潮红更甚,知她已是累极再跑不过,于是有意慢慢缓下脚步等她。
心水以为他也是筋疲力尽,心下大喜,咬牙冲刺一步,一把抓住了他,并得意道:“追到了吧?”
顾飒低头,瞧见那紧抓自己腰间束带的细手,嘴角上扬,勾起浅浅弧度。
心水顺着他目光瞧去,再看到自己落手之处,顿时大羞,忙将手收回,更落了个满脸通红。
路上游人渐散,不知不觉,已然夜深。
夜风徐徐,翠柳撩水,荡起一圈圈涟漪,使得在河边流连的白马,心生眷恋,低低饮水,不忍离去。
“甜心儿……”夜色里,顾飒想了想,大胆喊了心水一句。
“嗯。”心水很自然地应答一句,待应了他之后才后知后觉他喊了什么,转而又佯怒瞪他,“规矩一点,叫我公主。”
顾飒此刻满心离愁别绪,恨时间过得太快,相聚太短,他仰头想了想,眉目转动,心生一计,决定抛出钩子试试,若不行再另想他法,反正就是不能放她回去。
“这等夜色,回去睡觉了着实可惜,本将是难得溜出军营,公主是难得出宫,两个难兄难弟,不过我还是比公主幸福一点,起码我不用急着回去,因为我是男儿家,可是公主就不同了……”顾飒一壁使着激将法,一壁用余光偷瞄着心水。
果然,心水面色一沉,杏眼圆瞪,吐口反驳道:“男儿如何?女儿又如何?男儿能做的事情,女儿有何做不得?”
“这可大不一样了,比如今晚我可以悠哉悠哉泛舟在碧水河面上,赏一路的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头顶是天,身下是水,再温一壶醉春烟,别提有多逍遥和自在。可是公主你能吗?”顾飒随手扯过一支河岸边的狗尾巴草拿在手边把玩。
有人说,狗尾巴草开花时,顶端会开出小小花序,和它的叶儿融合在一起,很不起眼,就像是偷偷怀着一腔绵绵情思之人,默默守着喜欢却无法言说。
顾飒举过狗尾巴草,装作逗她玩耍,轻轻从心水鼻子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