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醉酒后的眸子看谁,宴轻觉得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他问,“还想干什么?”
凌画说,“哥哥抱我。”
宴轻松了一口气,不闹腾就好,他也脱了外衣,躺下身。
凌画身体很有记忆地在宴轻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喝同样的酒,身上都带着酒香,这么一会儿,不止床帐内,几乎满室都是酒香味。
宴轻以前觉得自己的鼻子好使是个优点,如今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了,他忍了几忍,才凭着坚强的毅力念着清心诀入了睡。
海棠醉是好酒,好在不止酒香甘甜浓郁,也好在哪怕喝的再多,让人也不难受。
所以,第二日凌画醒来,就很神清气爽,没有醉酒后遗症。
而喝了烈酒的几人,后遗症就体现出来了,凌画去了书房后,便看到崔言书一脸倦色地在揉额头,见她来了,恹恹地喊了一声“掌舵使”。
凌画问他,“头疼?昨夜没睡好?”
崔言书点头,“小侯爷带回来的北地的酒,实在是太烈了。”
尤其是昨日他们喝的多,两大坛都喝光了,当时喝着只觉得烈的很,但没想到还体现在喝多了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睡不着觉,折腾了半宿,酒醒后还头疼,跟一夜没睡觉似的。
凌画好笑,“明喻酒量浅,多喝了两杯,今日应该没起得来床,林飞远酒量虽好,但昨日喝的比你喝的多,显然是废了,估计也没能起来,你也喝了不少,还能爬起来进书房,已十分了不起了。”
北地的烈酒她领教过,真不是长期生活在江南的人能喝的了的。
她又说,“出了雪山后,我们乘车而行,小侯爷就说难得出去一趟,给你们带点儿礼物,索性就带了这严寒之地的烈酒,回来让你们也尝尝。”
“难为小侯爷想着我们。”崔言书笑了下,他心里觉得,宴轻不是想给他们带礼物,而是想让他们也受受烈酒下肚的罪吧?谁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呢。
凌画坐下身,她的桌子上已堆了不少等着她回来处理的公务,有些事情崔言书三人能帮着她做,有些必要的事情却不能,一直在拖着等她回来,所以,今日她才早早爬起来干活。
她拿起一本折子,见崔言书一边揉额头一边做事情,对他说,“你今日去歇着吧!”
崔言书摇头,“还有二十余日就过年了,掌舵使顶多再在江南待十日吧?应该也就启程了,我没想过掌舵使这一回进京就要带上我,所以,没有什么准备,我得趁着这十日,将手头的事情赶紧交接完。”
凌画道,“本来我是没想着这么早让你进京,本打算明年春再运作,但是我也没料到二殿下如今比我预期的在朝中要受陛下重视的多,加之温启良的死,也要让东宫针对的多,萧泽恨不得捅了他,所以,等不及了,他正是用人之际,你入京后,就直接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