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笑了一下,贴近他耳边说,“哥哥在京城时,伪装的便很好,谁也不知道哥哥你武功奇高,那日黑十三带着人刺杀我,幽州温家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趁机置我于死地,哪怕你手里没兵器,但也绝对不会奈何不了那几个人,偏偏挨了一剑,还被我扔出的毒粉毒倒。你既然不喜麻烦,那你武功高绝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旁人对你生出什么心思,亦或者传到陛下耳里,陛下对你生出什么心思,你以后便不得清净了。”
宴轻“啧”了一声,“那万一万不得已,显露人前呢?惹了麻烦怎么办?”
凌画认真地说,“那我自会护着你,将所有麻烦给你解决掉。反正我糊弄陛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差你会武功的事儿。就如在清音寺后山,不是将杀手营的人一个不留,都绞杀了吗?再有这等,都灭口就是。”
宴轻提醒她,“如今你身边,除了我,一个人没有,怎么灭口?”
凌画顿了一下,“若是今日你出去玩,遇到那等要杀你的,你就让周琛带的人将之绞杀,绞杀不了的话,若有必要,你就动手,总之,不能让人将你我在凉州的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让人故意传到幽州温家人的耳里,温启良虽死了,但温行之如今怕是已回了温家了,若是被人借温行之这把刀拦我们的话,我们怕是回城时,不好过幽州城了。总之,你若是暴露高绝武功,周家人倒是容易让他们闭口不言,装聋作哑,但宁家人或者是天绝门的人,亦或者是温家人,可就麻烦了。”
“成,说来说去,最后倒是不怕周家人知道了。”宴轻放下筷子,“你怎么就不说不让我出去玩,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哪里比待在屋子里不出安全。既省时又省力还省得麻烦。”
凌画好笑,“哥哥陪我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玩吗?怎么能不让你玩呢?该玩还是要玩的,总不能因为有麻烦有危险,便闭门不出了。”
她也放下筷子,拢了拢头发,“更何况,我也想看看这凉州,是不是如我猜测,被人盯上了,若哥哥今日真遇到杀手,那么,一定是宁家的人,另外,今儿若是遇到有天绝门印记的人,恐怕也是与宁家有关。”
宴轻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太高兴地说,“说了半天,原来打的是利用我的算盘。”
亏他刚刚还挺感动,如今真是半点儿感动都没了。
凌画伸手搂住宴轻的腰,蹭了蹭,小声说,“不是利用哥哥,是顺便而已。这与利用,区别可大了。若非我胆子小,还要与周总兵有一堆的事情要谈,也想陪着哥哥去玩高山滑雪呢,我也没玩过。”
宴轻伸手拉开她的手,鼻子哼了一声,站起身说,“你就算了,老实待着吧,若是带上个你,才是拖累。”
不说别的,皮肤那么娇嫩,怎么能玩得了高山滑雪?稍微蹭一下,皮肤就得破皮,到时候哭着闹疼,又得他哄。更何况,哄也就罢了,关键是皮肤若是落疤,他也不乐意。
凌画扁扁嘴,跟着他站起身,“哥哥,你回来时,给我买糖葫芦。”
宴轻脚步一顿,无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