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菜刀拎着兔子就走,“你待着吧!”
凌画说了声,“好。”
周琛和周莹有些梦幻地看着宴轻,这张脸,这个人,不同于他们没见过的凌画,他们曾经在年少时随父亲去京中觐见陛下,曾在宫里与宴轻打过一次照面,那时宴轻还是个小小少年,但已风华初现,如今他的眉眼虽然较年少有了些变化,但也绝对不会让人认不出。
周琛和周莹实在是太震惊了,不止对于凌画出现在这里,还有宴轻也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两个这么金尊玉贵的人,身边没有护卫陪护。
关于宴轻和凌画的传言,他们也同样听了一箩筐,实在想不到,这两个人这般在这荒郊野岭的大雪天里,做着这样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儿。
与传言里的他们,一点儿都不一样。
周琛终于忍不住,刚要开口出声,周莹一把拉住他,喊了声“三哥。”
周琛转过脸,询问地看向周莹。
周莹对身后摆手,“你们,都退开百丈外!”
周琛也立即反应过来,摆手吩咐,“听四姑娘的,退开百丈外!”
身后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整齐划一地向后退去,并没有对两个人下的命令提出一句质疑,很是遵从,且训练有素。
凌画心里点头,想着凉州总兵周武,传言治军严谨,果然如此。她是秘密而来凉州,无论是周武见了她后态度如何,她和宴轻的身份都不能被人当着许多人的面叫破,风声也不能传出去,被多人所知。
她之所以默不作声地亮出代表她身份的令牌,就是想试试周家人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他们聪明,就该捂着她秘密来凉州的事儿,否则宣扬出去,虽然于她有害,但对凉州总兵周武和周家人也不会有利。
护卫都退开,周琛总算是可以开口了,他下了马,对凌画拱手见礼,“原来是凌掌舵使,恕在下没认出来。”,然后又转向坐在那个几乎被雪埋没的石碑上一手拿着刀宰兔子熟练地放血扒兔子皮的宴轻,心情有些复杂地拱手见礼,“宴小侯爷。”
这两个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与传言也大有偏差。
周莹下马,也跟着周琛一起见礼,不过她没说话。
她想起了父亲当初将她叫到书房里,拿着凌画的信问她,是否想嫁二皇子萧枕,让她考虑考虑,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紧接着,他父亲又收到了凌画的一封书信,说是她想差了,周大人家的千金不卧闺阁,上兵伐谋,怎么会甘于困局二皇子府?是她唐突了,与周大人再另行商议别的协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