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嘻嘻一笑,伸手晃了晃他胳膊,“我保证以后少喝酒。”
宴轻想说“你怎么就不能保证你以后不喝酒?”,但想想她会酿酒,喝酒这件事儿,他自己都戒不了,怎么要求她?就是她喝醉后的那副粉面桃花娇娇柔柔的样子,让他着实看不惯,只能硬邦邦地说,“往后外出,若是喝酒,戴上面纱。”
凌画一愣,“京城春天多柳絮,夏季炎热暴晒,冬季寒风刺骨,唯有秋季,我出门时,偶尔会摘掉面纱,但江南与京城气候不同,来了江南后,风不伤我的脸,倒是时常会忘记戴面纱。”
“谁跟你说京城了,我只是说你喝醉酒后的样子,丑死个人,怕大半夜的把人吓到,以为是女鬼,才让你以后喝酒后,戴上面纱。”宴轻瞥了她一眼。
凌画:“……”
她喝酒后的样子到底有多丑?让他这么嫌弃!
她揉揉鼻子,点头,“好吧!”
宴轻语气微沉,“答应了就要作数。”
“好好好,作数。”
宴轻这才满意,对她说,“十三娘弹奏的曲子好?让你乐不思蜀?据说一连听了几十首。”
凌画笑,“她的确是盛情难却了些,以前并不如此的,不知昨日是为何。我也不太懂,但估计跟她要打的什么算盘有关,我也正不得其解呢。所以已吩咐细雨,仔细盯紧胭脂楼。”
宴轻点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很喜欢《东风引》的曲子?”
凌画立即说,“确切说,我是喜欢《东风引》的曲词。”
宴轻问,“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啊。曲子是由人弹奏的琴曲,琵琶曲,古筝曲等,每种乐器,发出的曲调都各有不同,但曲词只那一首。”
宴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我回屋去睡个回笼觉。”
凌画本来以为他要继续往下跟她说,告诉她《东风引》的曲词是他十三岁那年写的呢,谁知道他不谈了,转身进了屋。
她坐了片刻,他不谈,她如今刚睡醒还没见望书,因装醉,等于还不知道昨儿的事儿,她只能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这一时半会儿是没法问他当年是怎么写出《东风引》的,那里面的每一句,他写的意思。
宴轻可以继续睡回笼觉,但是凌画不行,她已歇了一日,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只能起身去了书房。
朱舵主和程舵主直到睡到第二天傍晚,两个人才醒酒。
朱舵主睁开眼睛,头疼地感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