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语气如常,“答应的事情总要做到。”
孙嬷嬷道,“您穿这么单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太后娘娘见了您一准该心疼了,您伤势刚痊愈,可别染了风寒再病倒了,身子骨可不禁这么折腾。”
萧枕扯了下嘴角,“我抗寒,嬷嬷放心。”
孙嬷嬷头前走了几步,推开门,打开帘子,请萧枕入内。
太后见了萧枕,果然也如孙嬷嬷一样,瞧见他穿的太少,嗔怪了几句,又训了跟着他的冷月几句,怪冷月不提醒他加件披风,大冬天的,冻到怎么办?冷月乖觉请罪。
萧枕神色平静,不卑不亢,不见欢喜,也不见冷淡,在太后这里,大约是从凌画那里知道她对太后交待了扶持他,所以,倒是比在别处,他如今显得自在的多。
太后对他如此态度,不管是看宴轻和凌画的面子,还是什么,总归是代表了支持他,他自然买账。
说了一番闲话,太后看着萧枕问起,“你今日与太子说了什么?太子在早朝上那副样子?朝臣们都看出他不对劲,陛下不可能看不出来,陛下若是查的话,也会查到你身上。”
萧枕如实说,“我看他一副自信的样子,没忍住告诉他,他派出的江湖杀手营的人刺杀凌画和宴轻,都被凌画给绞杀填湖了。他大约是不敢置信,所以一副怀疑的神色。”
“哀家可听说了,他那神色可不是怀疑,失魂落魄的。”太后皱眉,“东宫何时与江湖上的杀手营有来往?”
“应该是他豢养的。”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他可真是……”
后面的话太后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萧枕这个太子做的,无论是好的坏的,用人真是荤冷不忌。堂堂太子,竟然在江湖上豢养杀手组织以买凶杀人。
如此跌份。
萧枕这时倒是为萧泽说了一句话,“他是这些年被逼急了吧?总也杀不了凌画,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了。”
太后沉默了一下,一时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对萧枕说,“你要多加注意,仔细小心,狗逼急了还能跳墙呢,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的身子骨万金之重,一定不能出差错,否则不止对你自己不是好事儿,扶持你的人也是白费多年辛苦。”
“皇祖母放心,我晓得。”萧枕点头,太后这份嘱咐好意他心领,即便她不嘱咐,他也会千千万万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