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书笑了一下,“那就没办法了。”
可见,她与宴小侯爷,是真的不那么和美。
崔言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忽然问,“明年的雨过天晴,我能自己留着了吧?”
凌画立即说,“不能。”
这个没的商量,宴轻可是说了,明年也要尝尝雨过天晴的,他若是喜欢,她一口不喝,都给他都行。
崔言书喝茶的动作顿住,“那我什么时候能自己留着?”
“明年之后再说。”
崔言书无奈一叹,“行吧!”
谁让他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四个人闲话说过,便开始商量起事情,关于漕运近况诸事的安排,关于跟绿林正面打交道的准备,关于凌画已经下了帖子请宁家少主宁叶下山之事,关于怎么宴轻被人刺杀那大批杀手的来历等等。
这一谈,便谈了半日。
晌午时,凌画让人将饭菜送到书房。
饭菜还没送来,云落便来了,站在门口,对凌画说,“主子,小侯爷问您回不回去用午饭?”
凌画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门口,“小侯爷还说什么?”
今儿他是不高兴走的,竟然还问她回不回去用午膳?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要与她谈什么?说实话,她真是怕了宴轻。
她明明困死了,还在书房议事,也不单单是因为崔言书回来了,的确是有事情要安排商议,但也真是因为她有点儿不敢回去面对宴轻。
但如今他让云落来问他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问她跟不跟他一起吃午饭。她要不要回去?
云落摇头,“小侯爷刚睡醒,没再说什么,就问您回不回去吃午饭?”
凌画虽然心里想了无数东西,混沌的,清明的,但还是立即站起了身,“回去,我这就回去。”
宴轻给她一个台阶,她就会下,递给她一只手,她就会紧紧抓住。
怎么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