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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收获了一大波不同寻常的热情,一个个的对他热乎极了。
他目光也扫了一圈,对众人慢慢地点了点头,也打了一句招呼,然后看向凌画,等着她安排。
这么一群人深夜不睡等着她到来,他觉得凌画今夜怕是要连夜议事,根本就没法歇着了,怪不得白天她睡了整整一日,原来是早就料到了。
还有什么是她算计不到的?
凌画抬手,众人见了她手势,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一停,都没人再出声了,她回身对望书吩咐,“望书,你带着小侯爷去安置。”
望书点头,头前带路,“小侯爷请。”
宴轻拂了拂衣袖,跟着望书走了。
凌画在宴轻离开后,对众人道,“众位若是不累,咱们去议事堂?”
“不累不累。”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真的在半个月前绿林扣押了江南漕运三十只运粮船时就盼着掌舵使来了,这等事情,他们也清楚,越早处理越好,越往后拖,越不好。
三十只运粮船虽然不多,但那可是运往清河的,特供给清河关东望族的食饷。粮食不按日子到达,清河的关东望族无粮供应,一定会引得不满。
如今是绿林扣押了,凌画上报给陛下,陛下还特意修书一封,延缓了清河关东望族的食饷,但也不能拖延太久不解决,否则陛下也会问责。
但因为牵扯了绿林,官员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真是太棘手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解决。
不过,幸好凌画来了,来了就好了,他们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看着凌画似乎没有治他们罪的打算,隐隐松了一口气,哪怕是等了半夜,才等来人,哪怕这一夜都睡不上了,要议事,倒也都没有怨言。
于是,凌画与一众江南漕运的官员们去了议事堂。
望书带着宴轻进了总督府后院,因提前打过招呼,知道宴轻要跟来,所以,后院的房间已收拾了出来。
望书带着宴轻进了后院居住的院子后,对宴轻压低声音说,“小侯爷,因江南漕运总督府不同于京城的端敬候府,主子每次来江南漕运,也不是固定就住在这一处,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多少日子,所以,这里有些人手,有的是咱们自己的人,有的是下面人送的,也有从人牙子手里买的,并不固若金汤,所以,您和主子是夫妻,若是两个院子居住,就怕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主子提前吩咐了,让您跟着主子一起住在正屋,但正屋有东西厢房,虽然通过画堂连在一起,但是并不是住在一个房间,主子住西间屋,您住在东间屋,不怎么影响您日常作息,您看这样安排行吗?”
宴轻脚步顿了一下,“行。”
望书松了一口气,带着宴轻去了东间屋,又吩咐人去抬水给宴轻沐浴,然后又让人送来了夜宵。
能进屋里伺候的人,自然是自己人,至于外院的别的什么人,也探听不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