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萧枕,实在是平平无常,不见出彩,除了这一次陛下下令让他与户部尚书一起前往衡川郡彻查灾情并赈灾外,一直以来在朝中如个透明人一般,据说当日早朝,陛下下旨时,二殿下萧枕还不乐意去衡川郡,还是陛下强行下的命令。
他是真没想到,凌画扶持的人是萧枕。
他看着凌画,这么个聪明人,从接手江南漕运以来,一直不曾掩藏自己的本事和聪明,她会选一个不聪明平平无奇没有丝毫争储能力的人来扶持吗?
难道二殿下萧枕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的印象都是装的?用来麻痹太子和朝臣甚至麻痹陛下?
毕竟,举国皆知,陛下十分宠爱太子萧泽。这些年,东宫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陛下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制衡,但是也并未如何限制太子的权利,近几个月来,太子惹怒了陛下,才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
他心里汹涌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这里是凌家,左右话传不出去,凌小姐不妨说明白些。”
凌画微笑,“郡王爷是聪明人,何妨用我说的更明白?我唯二殿下马首是瞻,郡王爷若是想救自己,江北郡王府以后与二皇子府就是一家人,与我就是自己人了。”
“二殿下他……一直以来是藏拙?”萧瑾觉得这话说的够明白了,他懂了。
凌画轻叹,“太子殿下自小被立为储君,陛下宠爱,二殿下因为出身在端妃的肚子里,无宠爱不说,也无母族相靠,若是不藏拙,怕是早没命活到今天了。”
萧瑾点点头,这话自然是不虚,二殿下的处境,从小到大,就没变过,陛下不喜二殿下,人尽皆知,都知道是因为冷宫里的端妃。
可是就因为这样,那二殿下这些年也藏的太好了,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本事且甘于平凡。就连他,进京数次,也见过萧枕数次,都没看出来他哪里是有哪个争储之心的人了。
他看着凌画,好奇地问,“冒昧地问一句,凌小姐是从何时开始扶持二殿下的?”
难道是三年前?若是三年前凌家倒台,二殿下趁机收拢她,也不奇怪。
凌画平静地说,“十年前吧!”
萧瑾嘴巴一下子张出了o型,脱口说,“十年前,你才多大?”
凌画一笑,既然成了自己人,这件事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便简略地道,“十年前,我险些踩空滑落山崖,二殿下恰巧救过我的命,那时二殿下十岁,我六岁,我问二殿下要什么报答,二殿下随口说要皇位。”
“那么小,你就知恩图报这等大事儿了?”萧瑾想说这也太奇葩了。
凌画挑眉,“我早慧,不行吗?”
萧瑾摸摸鼻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