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不能叫了?给马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他费解地看着宴轻。
“总之你不准叫。”宴轻站起身,“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去看小鹦鹉。”
程初挠挠头,觉得可行,他这几日来府里,宴轻不在,他都要去看看小鹦鹉,那小家伙因为主子不在,它不用被训,可精神了,扑棱棱地飞,欢腾的很,如今宴兄回来了,不知道它跟不跟他一样想他,反正他想看汗血宝马了。
凤头鹦鹉自然不怎么想它的主子,见宴轻回来了,它蔫头蔫脑的,没多大精神。
宴轻捏了一颗葡萄砸它,它一个激灵,不敢不打起精神,吃了葡萄,给宴轻唱曲子。
宴轻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听着。
凌画来时,宴轻便是这副悠闲极了的样子,眉目如画,身姿清瘦修长,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进府后已经对管家打听清楚了,府里的匠人弄出的动静,果然是在修缮那处院子,她好气,他不是不关心大婚吗?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修缮院子了?他宁可他不关心。
宴轻本来一颗颗往嘴里丢着剥好的葡萄,听到动静转过头,见是凌画,他眸光闪了那么一下,与往日见她,有些不同。
凌画看的清楚,知道他这点儿不同来自哪里,这府中的动静大,叮叮梆梆的,也难为他还如此的悠闲没嫌弃噪音。
宴轻吐了葡萄籽,慢慢地坐起身,对凌画问,“你怎么来了?”
凌画站在他面前,心里打了个转,有了别的心思,笑着温柔地说,“昨儿与你分别,今儿有点儿不适应,过来瞅你一眼。”
宴轻怀疑地看着她,“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是忙,不过抽个空过来看你一眼,还是能够的。”凌画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葡萄,“我也想吃葡萄,走这一路有点儿渴,你给我剥两个好不好?”
宴轻坐正身子,犹豫了一下,点头,动手给她剥葡萄,剥好一个,看着她。
凌画凑近他些,张开嘴。
宴轻顿了一下,还是将葡萄喂进了她的嘴里。
凌画嚼着葡萄,心里想着,他如今对给她剥葡萄投喂有求必应,是不是因为心里也清楚驳回了跟她住一个院子的想法,心里有点儿虚?
宴轻给她剥了两颗葡萄,对她问,“够了吗?”
“不太够。”凌画柔声说,“我想把这一碟都吃了。”
宴轻默了默,倒是没说什么,动手给她一颗一颗地剥,一颗一颗地喂进她嘴里,有点儿任劳任怨的意思。
凌画吃了一碟宴轻亲手剥亲手喂进她嘴里的葡萄,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对他笑着说,“宴轻,你真好,谢谢你。”
宴轻撇开脸,用帕子擦了擦手,“你不就是想瞅我一眼吗?如今也瞅了,回去?”
凌画笑看着他,“不着急,我听这府里有动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