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连忙点头。
管家将张老夫人和张小姐请来内院,宴轻走到紫园门口去迎接。
凌画回来那日,在路上,就对宴轻强烈要求了,以后她也住紫园,海棠苑以后留给他们的孩子住。宴轻有点儿想反悔,凌画看着他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跟他说做人要言而有信一诺千金,宴轻没辙,只能让她住进了紫园,且以后都保证跟她一起住。
张老夫人自从得了曾大夫看诊,身子骨十分健朗,陈年旧疾去除了一半,整个人走路都很带风,连拐杖都不拄了,也不用张乐雪扶着,见了宴轻,说话声音还很响亮,“老身听说你夫人在栖云山养伤,本想去看,但被炎亭和乐雪拦了,如今听说回来了,老身赶紧过来看看,伤势养的可好?可有大碍?”
宴轻一一作答。
张老夫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比以前不着调的劲儿强多了,看来你媳妇儿遭了大难,竟对你也是个磨炼。”
宴轻默了默,没反驳这话。
张老夫人进了屋,凌画坐在床上,见了老夫人进来,便对她笑,“劳烦您老人家来看我,真是折煞了。”
张老夫人来到凌画床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眼,才坐下跟她说话,“看来伤养的还不错,听说你差点儿……真是吓死个人,我听到后,吓的半宿都没睡好觉。”
张乐雪心想,何止是伴宿,是好几天,祖母一是疼宴轻,怕宴轻刚娶了妻,还没怎么过日子,就又变成一个人,又怕哥哥已经绑在了凌画和二皇子那条船上,凌画出个好歹,张家也搭进去了。
不过这话她不会说。心想着幸好,凌画没事儿。
张乐雪不说,凌画心思通透也能猜到,笑着说:“当时是惊险,吓人了些,但幸好我福大命大,又有曾大夫在,才化险为夷了。”,又说:“也多亏了夫君每日辛苦照顾我,我的伤才能养的这么好。”
张老夫人看了一旁的宴轻一眼,“他照顾你是应该的,辛苦些怕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只管指使他做。”
凌画笑着点头,“老夫人放心,我自然不会跟夫君客气的。”
宴轻听了几句,都是女人的闲话,他也不听了,转身走了。
宴轻出去后,张老夫人笑起来,“他是不是变化挺大?我看着他倒是变了个模样,且是个好模样。”
凌画抿着嘴笑,“怪我,是我把他吓坏了。”
“这坏事儿倒是成了好事儿了。”张老夫人小声说:“刚大婚那会儿,你们两个去我家,我瞧着你们俩不太亲密,虽然挽着手,但到底有些不对劲,如今这眼神一对上,我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如今这才像夫妻。”
新婚的小夫妻,再亲密,若是装样子,眼神也是装不了的,如今这眼神都快黏一起了,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凌画笑,也不解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老夫人正了颜色,“老身有话就直说了,你四哥凌云扬,那孩子我瞧着不错,不知……”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画心里很高兴,看向张乐雪,见她羞红了脸,她笑着赶紧说:“我四哥倾慕张姐姐,多少人登门做媒,他都不同意,非张姐姐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