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书顿时想起这人不能得罪,立即改口说,“我那张皮子当时赚了一万两,我算算够请宴兄喝几顿酒,宴兄觉得如何?”
宴轻松开爪子,“嗯,挺好。”
崔言书松了一口气。
凌画却不放过他,敢在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伸爪子上眼药,看她饶不了他,她转头对崔言书笑着说,“今儿在宫宴,我还真看到你那表妹了,我送太后回宫,她在半途拦着我,找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崔言书扶额,他今儿真是喝多了,否则怎么敢惹这两个人了?大约是林飞远不在跟前,他一时忘形了,没想起来如今已没盾牌在前面挡着了。
他低咳一声,拱手,“掌舵使,言书知道错了。”
凌画继续说,“她想知道当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怎么留在漕郡的,我如实告诉了她,她听完之后,看起来十分不好受。能在宫宴找机会找我说话,可见她心里没放下你,要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盯着的,哪怕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也足够人私底下猜测的了。尤其是,她是被崔言艺带进宫,以崔言艺家眷的身份参加的宫宴。”
不说朝臣们,只说宫里的陛下,就得抽空想一想这事儿。毕竟,崔言艺是新科状元,如今已进了翰林院,崔言书在江南漕运也是鼎鼎大名,他被她带回京城,在折子上也已上奏了陛下,虽没明说他以后去二皇子府高就,但陛下应该已心知肚明。这堂兄弟两个人,又因为一个女人牵扯,无论怎么想,都是可以唱十出八出大戏。
崔言书面不改色,“我知道掌舵使定然不会让我吃亏,掌舵使不止说了这些吧?”
凌画翻了个白眼,刚刚的事儿忽然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没好气地说,“我还告诉她,最好让她爱重身体,活的久一些,她这条命,可是他表哥从小费心费力耗材耗力一直养着的,可不能太便宜她将来的丈夫。”
只有郑珍语活的久,崔言艺养这朵娇才能更长久地费心费力。
崔言书微笑,“多谢掌舵使。”
到底是自己人,不让他吃亏。
说话的功夫,两车烟花已摆满了练武场,琉璃和朱兰绕着圈检查了一遍,两个姑娘都十分兴奋,催促,“掌舵使,可以点烟花了吗?”
凌画点头,“可以了。”
琉璃掏出火折子,扔给云落、端阳、朱兰,高声说,“咱们一人把一个角,按照顺序,一个接着一个的点,最后中间的那一排再一起点。”
三人接了火折子,各自占据一角。
琉璃先点,烟花“砰”地一声窜上高空炸开,一片金星散落,将整个端敬候府上半空都照亮了。
随着琉璃点燃,后面云落、端阳、朱兰,纷纷点起,然后众人就看到半空中金星蔓开成一片星海。
宴轻笑着说,“是挺特别。”
凌画仰着笑脸,“还有更多特别的呢。”
随着凌画话落,烟花一串串冲上高空,有在半空中旋转一圈的,也有吐出彩色珍珠一样形状的,还有红彤彤形成一片火海的,也有形成花朵、鸟兽、植物、动物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