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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匆匆回了海棠苑,一通的收拾,半个时辰后,她走出海棠苑,带了琉璃入宫。
朱兰眼巴巴地瞅着二人,她没来过京城,也没去过皇宫,好想跟去看看啊。
凌画对她说,“今夜没法带你入宫,等你的身份从陛下那里过了明路,我便能带着你了。”
琉璃宽慰她,“皇宫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处处是规矩,见着个贵人都要行礼问安,等你去过一次就知道了,哪里有宫外自在?你就待在府里,跟崔公子他们一起玩呗。我和小姐等宫宴结束就回来了,再跟你们一起守岁。”
朱兰点点头,“好吧!”
凌画和琉璃走出海棠苑,匆匆来到大门口,好巧不巧,正碰到宴轻和崔言书两个人也要出门。
琉璃一愣,“小侯爷,您带崔公子出去玩啊?”
崔公子初来乍到,可别被您带坏了。
宴轻“嗯”了一声,瞅了一眼一身华贵绫罗绸缎头上插满朱钗步摇的凌画,盛装打扮,真真是艳如桃李,光人,他微微蹙了下眉,问,“怎么没戴面纱?”
凌画摸摸自己的脸,她有许久没戴面纱了,自从去凉州一趟,折腾俩月,过了雪山之后,面皮竟然没有以前那么娇嫩了,不会风吹一下,就干巴巴的泛红不能要,以至于,她渐渐的,便懒得戴那东西了。
她怀疑地说,“大约是我的脸经历过雪山风雪的洗礼,耐性比以前好了?所以,用不着那东西了?”
再加上今夜无风,还有月光,她也没想起来。
宴轻想想她还真是有许久没戴面纱了,在江阳城见杜唯的时候,便没戴,但那时候是在船舱内见的人,他没有多想,但如今她是去参加宫宴,这么一副打扮,是想勾走谁的魂?
他想说“你还是戴上吧!”,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对她说,“参加完宫宴,回来的路上,到醉仙楼门口接我们。”
凌画见宴轻没有备车,知道他在京城从来喜欢用自己的一双脚丈量脚下的土地,点点头,“好。”
宴轻不再多言,带着崔言书转身就走。
凌画上了马车后,方才想起,宴轻去醉仙楼,与她进皇宫,去时也是同路的,她又挑开车帘,问,“哥哥,要不要我捎你们一程?”
宴轻摆摆手,头也不转,“不必。”
凌画落下车厢帘幕,不再管他。
马车毕竟是比两条腿走路快,哒哒哒的很快走远。
琉璃走出一段路后,悄悄挑开帘幕一条缝向后看,不见宴轻和崔言书影子,才放心地对凌画小声说,“小姐,您有没有发现,刚刚小侯爷瞅您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痴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