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出门之后,他没有停留下来,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回府吧。”
车夫挥动鞭子,离开了巷子。
林琅从地下捡了一张废稿,上面明显又雨水打湿的痕迹,已经瞧不出之前的模样了,但上面那浓浓的恨意恨不得破纸而出。
原来刚才那副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减轻了许多。
廖辨并没有开口,他只是瞧了瞧林琅的行为,随后林琅终于开口:“夫子,我听闻您和萧钰闹起来是萧钰算计了您。”
廖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草民和太子终究是理念不同。”
“你恨他,你觉得他绝情,确实这样,于你而言,他确实绝情了些,不过相对于你那两个徒弟而言,他很善良了。”
“不可能!”廖辨看着赵静和赵恭长大,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秉性。
林琅只是笑笑。没有说起萧钰,只是从她遇到萧钰开始讲起:“本宫是被萧钰带回来的,京中人说我们旅途艰辛,其实他们传错了,我们不能说是旅途艰辛。”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廖辨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早就猜测是太子夸大了自己,但还没有多想下去,就见林琅目光冷然,语气带着霜雪:“我们不仅仅是路途艰辛,我们是九死一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追捕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我们才上了赵夫人和赵公子当时所在的船,赵夫人在当时确实对我持有善意,但那只是伪装罢了,在之后她杀了赵恭之后,立刻将脏水泼到萧钰的身上,彻底要让萧钰死在那里,而赵公子则心底只有一腔孤傲,他瞧不上别人活得比他好,在上传的时候,是他第一个为难萧钰。 ”
“不可能!”廖辨反驳。
她没有直接反驳,只是又说了赵夫人是如何锲而不舍在之后打算烧了她的,她每说一句,廖辨的脸色就愈白一分。
“在你眼底,萧钰害死了很多人,但在我眼里,很多人都是活该而已,仅此而已。”
林琅起身。
“你会一直帮他么。”廖辨沉默半晌,终于问了出来。
“至少我是愿意看到他称帝的。”林琅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