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应了一声,连忙下去。
闵氏面如死灰。
若宁国公过来,那就完了,全完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宋老夫人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宁国公府。
宋老夫人扶着顾念溪的手缓缓走过去,坐在上首,因方才走得急了,还有些气息不稳,可依旧气势磅礴,“闵氏,这世上没谁不想要面子,可人的脸面都是靠自己挣出来的,你瞅瞅你做的那些事儿,是要脸的吗?”
“妻以夫为天,你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攀扯上国公爷,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
“从前你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想着你再怎么过分,心里好歹是有国公爷的。”
“呵,如今看来,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了!”
“如今在这里的女眷都是与咱们宁国公府向来有来往的,都不是什么外人,我老婆子索性就陪你不要脸一把,看看咱们宁国公府到底能丢脸丢到哪里去!”
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声,说的闵氏是面色惨白。
闵氏见到宋老夫人本就发憷,如今几乎是站都站不稳,若不是身边有嬷嬷扶着,几乎就要瘫倒下来,“母亲……”
“你别喊我母亲,我可担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宋老夫人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正好今日大家都在这里,马上国公爷也要回来了,正好我也让大家给我作个见证,看看国公爷到底要怎么处理这桩事。”
长痛不如短痛。
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宋老夫人年轻时就被人称赞过胸襟不逊男儿,要不然也不会教养出宋宴这般出色的孙子,她若是下定决心做一件事,谁都拦不住的。
闵氏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