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陈嬷嬷眼里都是疑惑。
宋宴解释道。”没过两日是魏子羡与清平成亲的日子了,到时候夫人肯定是要去参加宴会的,她若是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更重要的若是闵氏不去,怎么在外人跟前诉苦?若是不诉苦,怎么能让京城一干夫人太太替她鸣不平?所以别说闵氏没病,就算是闵氏病了,也会强撑着过去的。
陈嬷嬷恍然大悟。
转眼就到了魏子羡成亲的那一日,宋宴一大早就派人去接了顾念溪过来,顾念溪今日并未大肆打扮,因顾忌着自己“外室”的身份,打扮一切从简,就穿着一条月白色绣牡丹纹的裙子,藕荷色褙子,头上斜斜插着一支南珠钗。
其实顾念溪这一路上都很忐忑,自己丢了脸不要紧,关键不能丢了宁国公府和宋老夫人的面子。
宋老夫人见她这身打扮,微微颔首,“……阿溪今儿这一身穿的好,昨儿陈嬷嬷给我选了一身绛紫色的褙子,这大热天的,穿这些颜色看着就热,你看着干净清爽,到时候在一干莺莺燕燕中肯定是出类拔萃。”
宋宴也觉得眼前一亮。
顾念溪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衣裳昨儿她选了又选,可最后挑花了眼还是选择这一套,其实有的时候人和食物都是相通的,衣裳就像是调料,若是调料加的多了重了,就会失了食材原本的滋味。
顾念溪扶着宋老夫人的手上了马车,至于闵氏,她借口身子不舒服是姗姗来迟,宋老夫人可不会惯着她这些臭毛病,直接带着顾念溪坐了马车就走了。
等到了承恩侯府,已是人声鼎沸,不过像宋老夫人这样身份的人直接被请到了魏老夫人院子里去了。
魏老夫人今日瞧着是很高兴,她们进去时正拉着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问话,笑眯眯的。
见宋老夫人过来,满屋子女眷纷纷起身问安。
说是问安,实则一双双眼睛都落在了顾念溪面上,饶是不动声色的她们一个个也是面露惊个,这个就是宋宴养在外头的外室?宋老夫人精明了大半辈子,到老了怎么糊涂起来,把这人带出来?
这些夫人太太平日里除了管家都闲来无事,有些连家中琐事都丢给了儿媳妇,闲得很,所以对于京中秘闻八卦是很感兴趣,有的虽不能出去亲自见见顾念溪长什么样子,但也不耽搁他们找人摹了顾念溪的画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