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叶七又去了一趟金陵,到了今天还没有回来,听暗卫所说叶七一直在金陵找人,至于铺子,田庄的事儿是一概都不管,到了最后,吴光低声道。”……叶管事来过两趟,说是想给您赔个不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宴笑了一声,“叶管事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我倒是好奇,有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叶七这般魂牵梦萦。”
若想要去打听,不是打听不到。
但他不是一个好八卦之人,若是叶七想说,定会来找他的。
他刚送走楚王,宋老夫人又差人将他请了过去,“……楚王过来可是有事儿?我年纪大了,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好多说什么,可琳琅啊你要记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什么时候都得小心行事。”
“旁人只看到我们宁国公府荣耀无双,却没看到我们宁国公府是如履薄冰啊!”
说起这些事儿,她老人家面上是半点笑容都没有,早三十年,她时常与老宁国公讨论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很有远见的,可自从老宁国公去世后,她就一心礼佛,再也没沾染这些事儿。
可她明白,功高盖主,儿子平庸些也未尝不是好事。
人人都说窦太后疼宋宴像疼眼珠子似的,甚至越过了那些皇子们,可那又怎么样?
当年先皇在世时已是年事已高,顾忌儿子宋远,将儿子宋远丢到了辽东,将自己扣在京城。
三年前皇上继承大统后,她不是没有听人说过皇上想调宋远回京,可窦太后不许。
如今朝堂之上,仍是窦太后当家。
宋宴自知道祖母在想些什么,轻声道。”祖母,您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您难道连我也不相信?”
“自然不会。”宋老夫人拍拍他的手,柔声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瞎操心罢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阿溪前两天差人送了些松仁栗子糕过来,我觉得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说起顾念溪,她老人家脸上也带着笑,“这孩子最近送来的糕点不如从前甜了,直说我年纪大了,还是少吃些甜的,这松仁栗子糕我觉得比宫里头做的都要好,入口细腻,满口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