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道。”那我说天香楼背后的主子是楚王,你相信吗?”
说着,他扫了一眼面露惊愕的顾念溪,道。”清平郡主是楚王膝下唯一的女儿,虽说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可你是生意人,想必也该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与清平郡主走的太近并不算什么好事。”
按理来说,清平郡主是他的表妹,可生在皇家,就连亲兄弟,父子之间都不会推心置腹,更不要说表亲了。
顾念溪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懵,“这些日子我也偶尔有人说起楚王,楚王寄情山水,说是皇上与太后娘娘几次要他入朝为官,都被他拒绝了,像楚王这样身份的人,也不会说缺银子。”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楚王为何要开酒楼。
“所以这就是我为何要你提防着清平郡主的缘故。”想起楚王,宋宴早已没有任何感觉,因楚王与他年纪相差并不算太大,小时候他很喜欢跟在楚王身后玩。
身在皇家,并没有亲情这一说,“你永远不知道对你笑盈盈的那个人是敌还是友,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是一样。”
最开始他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仔细一想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
那个位置万人之上,谁不想坐一坐?
顾念溪看着宋宴,暖暖阳光下宋宴的眼神里却是凉沁沁的,好像半点感情都没有,只微微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谁都难啊!
宋宴却是早已习惯这一切,转而说起魏子羡的婚事来,“……他们的亲事定在明年春天,时间很赶,这是承恩侯夫人在太后娘娘跟前求来的,就是怕夜长梦多,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赏了不少东西下来,特别是皇后娘娘,随着赐婚的懿旨到楚王府一起的还有一个硕大的夜明珠,可见皇后娘娘与承恩侯府上下对这门亲事都是极满意的。”
“说是赐婚的懿旨到楚王府的时候,楚王妃娘娘当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见对这门亲事是不大满意的。”
他从前最不屑的就是做这种事,可如今顾念溪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他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铺子走上了正轨,顾念溪最爱做的事儿就是站在柜台边上收银子,听听食客唠唠嗑,顺带着抓一把自己腌制的蜜渍樱桃,樱桃用的都是将熟未熟的樱桃,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不错。
看样子听八卦也得分人,像宋宴这种高门子弟,讲的都是宫里头最新鲜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