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很快就安排了午膳,慕昔看饭菜都摆好了,便径直走到源遐的房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轻声唤道:“郡公,午膳都准备好了。”
没人答应。
慕昔只得又敲了敲房门,还稍稍提高了点声调:“郡公,该用午膳了。”
依旧没人答应。
她只能在房门外等着,思虑着是不是应该再敲,他总是要吃饭的吧。
深吸一口气,正当她打算再敲的时候,门就打开了,源遐已经换上了家常的常服走了出来,慕昔赶紧扯开了一个笑脸,“郡公,该用午膳了。”
源遐没说话,径自向饭桌走去,慕昔默默跟了过去。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就两个人,如此的安静,委实有点让人难受。慕昔一边味同嚼蜡的吃着白米饭,一边脑子里直转着,应该如何缓和这种可怕的静默。尚未鼓足勇气先开口,倒是听到他开口了,“别光吃饭。”
慕昔心猛的一跳,也因他说话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赶紧哦一声,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心里思量着他既然已经先开口了那她是不是也该接个话茬,以免后面又陷入可怕的静默。
可一时除了夹菜吃菜,实在想不出再说什么,她不禁心叹,还从没这么紧张过,跟他在一块的时候还真是不自在,以往她何曾如此局促不知所措?待人接物她向来游刃有余,她想摆出怎样的姿态就摆出怎样的姿态,别人认为她端庄也好做作也罢,也不过就是她愿意呈现出来的。
何曾有过此时之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