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正押着那群人往宫外走,有一名女子不小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倒在地上对着朱刚烈懊恼道:“你要带我们去哪?”
朱刚烈转过身眯着他的小眼睛居高临下的看她,嘲笑道:“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吴世家女了,你们只是大吴宗室的耻辱,也不再是什么晁焕后妃了,晁焕可抛下你们自己跑了,现在天下还是大吴的天下,大齐已经亡了,赶紧起来,别在爷面前装金贵。”
那名女子冷笑道:“朱将军,你本跟着晁焕反吴,如今又投降大吴反晁焕,如此反复无常,可比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耻多了,你这才是耻辱。”
朱刚烈闻言大怒,立马上前一巴掌扇在那名女子脸上,那名女子半边脸立马都被扇肿了,可却眼含着泪继续骂道:“你先做大吴反贼,再做大吴降将,不过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现在有何资格来羞辱我们?”
朱刚烈被她戳中了痛处,更是愤怒的举起鞭子就抽向那名女子,那女子背上立马就出现了几条血痕。
慕昔见这女子很是刚烈,又仔细瞧了瞧她,并不认识,京城贵女太多了,她也并不全都认识。这些女子让她想起当初自己也在晁焕的后宫待过,不也是被逼的,哪个金尊玉贵的世家女愿意委身侍贼?陛下都逃往蜀地了,留着满城的百姓任反贼□□,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女子还不都是被抓进宫被逼着做了晁焕的姬妾的。
慕昔心中痛楚,朱刚烈的鞭子还在鞭打那名女子,她紧了紧拳头,再这么打下去会要了那女子的命的。慕昔咬了咬牙,冲上去用剑阻止了朱刚烈再度要落下的鞭子。她肃颜道:“猪将军,这是在作甚,要打死她吗?”
朱刚烈正在抽着鞭子泄愤,猛然被人抵住,心中极为惊讶,转脸看去,竟是一名士兵打扮的人,有些眼熟,他不屑道:“你谁啊?好大的胆子。”
“我是周将军的属下,这些女子都是大吴的世家女,不知猪将军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朱刚烈看他只是普通士兵打扮,更加不屑,“你们周将军人呢?”
“周将军追击晁焕去了,不知猪将军为何会在这鞭打一名世家女。”
“什么世家女,”朱刚烈嘲笑道,“这只是晁贼的姬妾,只要委身了晁贼,那就是大吴世家的耻辱,本将军可没鞭打什么大吴的世家女。”
慕昔稳着声气抬高音调道:“就算被逼做了晁贼的姬妾,那也是大吴的世家女,该如何处置她们也该等陛下回京后由陛下发落,朱将军岂可随意打骂?”
朱刚烈看一名普通兵士竟敢如此声色俱厉的对他说话,不免更是疑惑,仔细瞧了瞧她,“你,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慕昔心惊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她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就算被他认出来也不能退缩。大吴的世家女已经吃尽了苦头,她当初能逃离京城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些武艺又有人相助,那个时候她自身难保无力帮助其他人,现在既然已经赶走了晁焕夺回了京城,那又岂能让那些世家女再落入好色之徒猪刚鬣的魔爪,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这些女子带走。
“想必猪将军每日都会见很多小的这样的。”她直视着朱刚烈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