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来找我的,你有恩于我,既是你表弟,我可以放了他。”
“当日之事不敢称恩,表弟又因为我被猪将军押为人质,所以才想着要救他。”
寂然片刻,晁焕又问:“你这表弟也是跟我同科科举的吗?”
慕昔眼皮子又一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今科考的科举。”
“他第几名?”
“十一名,已经是二甲了。”
她不知道二甲能不能让晁焕好受点,正心里打着鼓,就又听晁焕问道:“听说今日救人的人有好几十个,个个身手不凡,他们都是你的人?”
慕昔垂目道:“都是我家的家仆,他们以前都跟我祖父、父亲学过武艺。”
晁焕想了想也对,毕竟是将门之家,训练了些有武艺的家仆看家护院也很正常,他转而又问道:“听说朱将军烧了镇国侯府,那你们后来躲到哪里去了?”
慕昔沉着气,缓了缓才顾左右而言他:“我祖父早已在家中养老,身上也没有任何职务。”
晁焕见她不肯直说,倒笑了起来:“你担心我会对你的家人不利?我已经说了,你有恩于我,我又岂会害你的家人?这几日虽然杀了些高门贵族,但也只是为了安抚军心,并非我的本意。”
不是他的本意?慕昔继续低垂着眼睑不语。
晁焕以为她还是怕他对她的家人不利,毕竟这几日高门贵族杀了很多,便也没再逼问。
黄金辇一路驶进了皇宫,慕昔对这条路很熟悉,因此也感觉到了,但她明知故问道:“现在往哪去?”
“皇宫。你以前应该进过宫吧。”
“是进过几次。”慕昔察言观色避重就轻,又试探道:“晁王今日救了我,不知可否放我回家人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