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说得不错,很多大诗人都会在醉后诗兴大发,慕昔又试探着问:“您觉得那首诗,写得怎么样?”
“醉生梦死,无比矫情。”
慕昔不以为然:“您,都还没看呢。”
“慕姑娘不是把尾联都念出来了么。知一联可窥全部。”
“那您觉得他的字?”
“女气。”
慕昔心里哼了两声,“您还没看呢。”
“字如其诗诗如其人,何必要看。”
字、诗、人,慕昔脑子里重复了一下,“看来您真的认识他啊。”
她此时已经基本可以断定了,那人口音虽然含糊,但听着却很像京中之人,而且穿着颇为讲究,怕是京中哪位贵公子,源遐认识就很正常了,只是不知那人为何此时会流落在乡野酒肆,而源遐为何会如此不喜此人。
源遐这次倒是没有含糊,平静中带着微哂:“是,认识。”
慕昔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正想问那人是谁,就听那人说要住店。小二赶紧回道:“小店只能打尖不能住店。”
那人微晃着身子,开始掏银子,又喊了一句:“住店。”
小二赶紧扶住他,回道:“不是银子的事儿,小店只是个酒肆,不能住店。您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借宿吧。”
那人嘴里含含糊糊地又不知说了什么,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外走,经过慕昔那一桌的时候,脚下一软,竟倒在了他们的桌子上。源遐立马闪身站了起来,没有被他碰到。慕昔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在他旁边。她瞧着那人,还真是醉得不轻。
小二赶紧上来扶,但酒醉之人是最难扶的,半日都扶不起,小二苦道:“客官,您可不能倒在这。”
掌柜的此时也跑了过来,帮忙把他扶起来,“这位客官现在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