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昔低下声气道:“二公子英年早逝与我慕家有些瓜葛,我理应前来吊唁。”
长乐伯愤恨地指她道:“你慕家欠我儿的血债我一定会讨回来,此时就不需你们惺惺作态了。”言罢,大手一挥让继续下葬。
慕昔再度出声阻止:“长乐伯既然说是血债,那我慕家自然也要弄清楚,可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名。”
长乐伯冷喝道:“白担了罪名?慕大壮光天化日之下打死我儿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他自己也知打死了人,所以现在不知逃到了哪里,你竟有脸说白担了罪名。”
慕昔平声缓气道:“大家也只是看到二公子在挨了家父一拳后身亡,但并不能说明二公子的死就是因为家父的那拳。”
长乐伯闻言暴怒:“不是因为慕大壮是因为什么?慕大壮害了我儿的性命,现在不知躲到了哪里,今日是我儿下葬的日子,你又跑来生事,是看我郭家好欺负吗?还是仗着有皇后给你撑腰?”
慕昔依旧面不改色,让他尽情的怒吼,见他吼完了,才不急不缓道:“长乐伯随随便便就这么提及皇后娘娘可是大不敬,不知长乐伯仗着谁的势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及皇后娘娘?”
长乐伯瞪着两眼,正要再吼几句,就被他身后的长子劝住了,郭庭振对着长乐伯耳语了几句,长乐伯才冷哼了一声没有再暴吼。
郭庭振此时对慕昔道:“慕姑娘,今日是我二弟下葬的日子,你既然是来吊唁的,那我郭家就受了这一礼,吊唁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慕昔知道他刚刚是在提醒他父亲不要公然提及皇后,心知此人比他父亲要有些脑子,她依旧不动声色道:“我此来一为吊唁,二自然是为了长乐伯口中的血债,当日很多人都看到我父亲只给了二公子一拳,这一拳还是打在面门上,我很奇怪打在面门上的一拳竟然能致命?”
长乐伯听她这么说再度暴吼:“我儿因此身亡还能有假?”
“二公子确实身亡,但到底是什么原因?真是因为家父那一拳吗?”
长乐伯眼内血红,似要吃了慕昔。
慕昔倒是毫不畏惧,继续不急不缓道:“慕昔请求重新验尸,既为家父也为二公子,想必长乐伯也很想弄明白令郎真正的死因吧。”
“你放肆,我儿棺盖已封,即将下葬,你竟然想开棺验尸?”言罢长乐伯仰头放声大哭道:“我儿惨死慕大壮之手,现在竟然连死了都不得清静。”
慕昔看他又哭又喊的,继续讲理道:“现在尚未下葬,当日长乐伯也并未让官府的人给二公子验尸吧,都是您自家请的大夫,说是二公子殁了,救不活了,正巧家父给过他一拳,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家父就成了打死令郎的凶手了,既然家父是涉案嫌犯,那我这个涉案嫌犯的女儿在尚未下葬之时提出这个要求,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