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伯今日就是要搜呢?”
源遐看向他,冷声道:“陛下已将此案移交刑部,刑部自然会公事公办,不需长乐伯从旁插手,若是长乐伯执意要意气用事,妨碍刑部办案,刑部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长乐伯双目赤红,虽然满身怒意恨不得立即砸烂镇国侯府,但此时碍于源遐也不得动手。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一直站在长乐伯身后未曾做声的郭庭振此时走上前来,轻劝道:“爹,既然博陵郡公这么说了,我想我们也应该相信刑部,不好再意气用事。”
长乐伯犹不甘心,可郭庭振的脸色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舒缓了很多,他知道既然源遐已经来了,那今日就不好再动手了,没必要跟刑部硬杠,而且就他们带来的人也没法跟刑部杠,所以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因此他再度劝道:“爹,我们应该相信刑部肯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不会包庇镇国侯府。”
长乐伯这才愤愤地冷哼一声,一甩手,恨恨地转身离开。郭庭振离开前竟然对慕昔一欠身,阴冷中带着笑意:“慕姑娘,叨扰了。”又转而向源遐欠身道:“先告辞。”
慕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极度的不舒服,这个郭庭振跟他的弟弟和父亲都不一样,跟他父亲对峙也只是愤怒,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极度的不舒服。
她心中正犯着嘀咕,就听源遐喊了她一声,她立即回过神来,对源遐一欠身,道:“博陵郡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路上正好看到郭家的人往这来,所以再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慕昔赶紧乘机感谢道:“这次多亏郡公了,否则我镇国侯府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源遐扫了一眼墨玉领着的慕家家丁,轻笑道:“慕姑娘过谦了,即便我不回来,长乐伯也没那个能耐吧。”
慕昔给墨玉使了个眼色,墨玉便带着人退了下去,慕昔叹道:“祖父尚在病中,我自是不能看着侯府就这么被人拆了,所以只能把府里的这些家丁都召集过来充作府卫,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他们也不顶事,我府上本来人就少,这要再有什么损伤,府里可就真的没人了,这次若不是郡公及时回来,一场干戈总是少不了的,那我府上的损失怕是不会小。”
源遐听她客套,笑说她过谦了,忽见一旁的颜深然,道:“深然兄也在啊,本还以为你已经回洛阳了。”
颜深然只得上前见礼,并道:“这次多亏郡公解围。”
“刑部分内的事,不必言谢。”他随意道,又转而问:“不虚这次高中,我还没恭喜他呢,他人呢?”
“他被陛下点为翰林学士,现在每日都要去翰林院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