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杵泽点点头,跟着他进去,接着到上床趴着不动。
不是累,就是觉得太空了。
逃避负面情绪是人生下来就有的天性,萧杵泽也不例外。
只是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把这负面的糟糕情绪转化为困乏疲倦来掩盖本身的脆弱。
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玻璃,一不小心就打碎。
可谨慎走了那么久,也最终还是到头了。
他听见外面大门关起的声响,他知道叶文绉出去了,给他留下了一片天地。
容许他释放憋起的那股劲儿。
他蜷缩在被子中,眼泪不要钱的顺着眼尾往下滑落,从眼角到鼻梁然后落到下一个眼睛,最后两滴泪一起滴落,濡湿整个枕头。
戒指被他捏在手上,亲了亲。
“谢谢你。”萧杵泽很认真的说,不再流泪了,泪痕却干涸在双颊。
“真的走了啊.....”林让靠在门上,双脚逐渐失力滑坐在地。
他又得到了一封信,可笑的是他都不敢看,一个也不看。
分明心中的答案已被烙印,但林让以为只要他不去看就不会有事。
就好比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所发生。
甚至他可以认为只是自己提前下班,在家中等待萧杵泽的归来。之后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和小树玩耍,最后相拥亲吻他们□□。
“小树啊,”林让喊了一声,小树没有过来,它窝在窗帘背后茫然地看着。
你说你萧爹跑到哪儿去了?
小树不动也不懂,它摇了摇尾巴。
“没关系。”忽然林让跳起来,滚到沙发上,咔咔的笑起来。
人走了就走了吧,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为什么自己刚才想不开在那里苦苦纠结呢?
林让笑着却又哭着,心里下了场大雨。
大不了他再找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是问题,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只不过都是他甩别人,不是别人甩他罢了。
这段他原以为会很深的羁绊,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也许这是个好机会,顺带着一起断掉其他牵扯着他,不重要的关系。
比如林家。
被抛弃的滋味和往日遭受过的罪,通通浮现在眼前。
可能这就是罪过吧,林让想,不过没关系。
他不可能会当被人抛弃的一方。
信被他放进保险箱,“新的生活又开始了,怎么可能会为了人生中的过往云烟而悲痛呢,真搞笑。”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一个让他满意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