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翡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母亲,先让我画一幅画给你看吧。”
画,是小时候温雪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纸上作过的画。
画鱼。
这一次的温雪翡,沉心静气。
画桌上铺着金贵的宣纸。
温家人虽在旁的地方低调朴素,但在文雅之事上,从不吝啬。
温雪翡手里握着笔,但却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不论是写字也好,写文章也好,温雪翡看到纸,只会觉得脑袋塞了一团棉花,闭塞的紧。
但这次,她想到是要画鱼,脑海竟有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
可饶是如此,温雪翡的手也是抖的。
她在害怕。
这是她支撑着她意志的最后稻草,温雪翡心里宛如明镜。
可她害怕她一落笔,什么都毁了。
她对画的热情。
她仅存的那点卑微的自尊心。
她对辜长思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