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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上穿着摘了领衔的军装,一看那笔挺厚实的衣料子,就知道是个军官。他头上剃着小寸板,一道伤疤从头顶斜劈到右眉之上,使他俊美的容貌带上了几分邪魅与凶恶。

关海龙只觉得这青年男子的目光阴鸷又凶狠,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桃桃也看到了自家二哥。

她瞪大了眼睛,惊喜万分地喊了一声,“南生哥哥!”

白南生微微一笑。

——他的傻妹妹长大喽!以前是小美人,现在是大美人啦!

不过,南生转头看向关海龙,表情一顿,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不客气的话?来,说给我听听!”

关海龙:……

白桃桃,“哥哥你别理他,快进来!哎呀这么多行李?哥哥你这是才下火车吗?你吃饭了没?饿不饿呀?”

关海龙就眼睁睁地看着白桃桃从院子里跑出来,想去地上扒拉男子带来的行李。不过,每一件她都试了一下,发现根本拿不动——

然后他又看到白桃桃抱住那男子的胳膊,娇声说道:“哥哥!哥哥你快进来……”

关海龙气愤地想道:这穿军装的男的他就不是男人吗?凭啥你不让我进屋?让他进屋你和他就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白南生一动也不动。

哪怕桃桃抱住他的胳膊,想要用力把他拽进院子里,他也依旧像棵劲挺的雪松,笔直地站着,看向关海龙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关海龙无端端就觉得有些心虚、后怕。

为了给自己壮胆,关海龙深呼吸,然后大声说道:“是你们对我不客气!我、我……我是宋秩的债主,是来找宋秩要钱的!”

白南生眯起了眼睛,“怎么?宋秩欠你的?”他看向妹妹,目光中带着疑虑与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