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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陈菊香在家,她不明就里,以为白杏杏是为了陈家的事儿上门来找麻烦的,就和白杏杏对骂,心慌意乱的白珍珠趁机从后门逃跑了。

没想到白杏杏不依不饶的一直撵着她,两人竟然跑到了密林里!

回忆刚才发生的事,白珍珠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坐在树下的白杏杏抬头,恨声说道:“你还有脸哭?”

珍珠哭了许久,轻声问道:“杏杏,今天……初九了,对不对?”

白杏杏,“怎么?你发疯还要挑日子的啊?”

珍珠发出了绝望的哭声。

——初八已经过去了,她的人生再无希望。

算了算了,血债血偿吧!不就是一条命?反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倒好。

珍珠翻身爬下了树。

白杏杏不知她想稿什么鬼,跳到了一旁去,拿着捣衣棒站到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珍珠……

珍珠刚下地儿,白杏杏挥着捣衣棒就冲了过去,朝着珍珠劈头盖脸地打,还一边打一边骂——

“白珍珠你还是人吗?陈菊香折磨你妈你们姐妹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我妈挺身而出,替你妈、替你们姐妹做的主?结果你恩将仇报?”

“你大姐出嫁,连份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是我妈带着我们一家子上山砍竹子砍木头,给你大姐箍了四个盆四个桶,又用竹子编了四个箱笼四床竹席,你大姐才有了出嫁的嫁妆的!”

“前年你爸胃穿孔,没钱上医院看病,也是我爸从村头借到村尾,才借到钱送你爸去了医院……你家还钱了吗?没有!是我们一家子省吃俭用的才把钱还给人家了!”

“还有你!你小时候捡地上用来毒耗子的剩饭来吃,中了毒……你妈只会哭,你爸说算了这是你的命!我爸为了这事儿狠揍了你爸一顿,我妈去找草药来给你吊命,倒把她跌了一跤差点儿摔死!我家冬生哥哥光着脚背着你在泥地里跑了二十多里地儿,才把你送到镇医院救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