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育苗手法不断改进,也只将成活率提到百分之二十五了。在外人眼里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但对本就从事这一行的盛父盛母来说,离期望值还很远。
真一情绪更加外露。
她低呼一声,满是钦佩道:“妈好厉害,好伟大!”
盛景玚哂笑:“嗯。”
他喜欢真一直白的性格,他喜欢她的毫不掩饰,他喜欢自己钦佩尊重的父母在真一心中也是如此。
一面是他的亲人,一面是他的爱人,他们每一个在他生命力都占据着足够重的分量。
他当然希望妻子和父母兄弟成为亲密的一家人。
在他心里,父母兄姐都是非常厉害的人。
爸妈在农林领域颇具盛名,那时候的盛家说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也不为过,爸妈醉心研究,托关系弄了不少国外极具研究价值的资料回来,偏生就是这些资料让盛家遭了难。
谁知道一心学术,不跟人结仇的一家人也会被举报呢?
这个消息对意气风发,自恃聪明的盛景玚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毫不讳言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父母兄姐坚韧不拔,从不轻言放弃,这场变故突来他未必能撑得住。
他回余家坝时,是带着满腔怨愤回去的,心里乱糟糟的,他引以为豪的心机谋算全都化为对前路的迷茫,对家里人的担忧。
搅得他许久没睡安稳。
颓丧了几日,他突然记起了爸妈,大哥,姐姐信任的眼神,是他们给了他脱胎换骨的勇气。
至今盛景玚依然记得姐姐笑着对自己说:“回去后安生过日子,我相信咱们家的人不会沦为庸才,逮着了机会肯定能活下去,爸妈能做到,我和大哥行,你也不会被现实打败,对不对?弟,咱们一大家子就指着你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