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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芳礼丢开扫帚,又瞪了盛景玚两眼,才咳了两声:“没打痛吧?”

盛景玚无奈:“……您老这打一棍子来个甜枣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一会儿我还是得跟妈说一声。”

类似“告状”的话不过是说着玩笑。

盛芳礼骂了声臭小子,随后面上又浮出几分苦恼:“别看你妈信上说得轻松,这心里呀,还是惦记得不行。我都被你小子吓了一跳,你妈估计想得更多了。”

“爸,你们这是在林场呆久了。这边太阳伤人,呆一两年一个个脸颊上都顶着两坨腮红,十六七岁的瞧着还跟年龄符合,二十来岁的人就跟外头三十岁差不多。咱们老家那边多雨,空气湿润,女同志们当然白白净净,看着年轻几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话不算假,西北这旮沓的人皮肤状态确实比东川人差许多。

说罢,盛景玚迟疑两秒。

状似无意地“解释”了祈真一家里为啥不催她结婚的事:

“何况我媳妇儿在火葬场上班,平日也晒不着太阳。”

盛芳礼先是皱了下眉:“怎么不帮着换一个工作?”

“怎么,盛老师也看不起火葬场的工人啊?”盛景玚挑眉。

盛芳礼睨了他一眼,抬手又要揍人。

盛景玚身形一晃躲在桌子对面:“你喜不喜欢都得藏心里,可别对着我家姑娘挑刺啊。”

“臭小子!”盛芳礼被这话气得一个倒仰,他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宿命,我挑什么刺?”

“火葬场磁场乱,阴气重,这类工作环境里也不能随意说笑,从科学方面来讲对人的身心都非常不利。你今年二十七了,没媳妇时我们不催你,有了媳妇就得考虑生养孩子的事,你总不能让小祁怀着孩子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