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盛景玚认识的人都挺有意思。
盛景玚侧首看了眉开眼笑的少女一眼,眉宇舒展,等扭头回去眼角余光里显出吴灿时,他脸上立刻浮现出嫌弃:“有,你要多少?”
“两、两百……不不不,一百五就行了。”
吴灿改完口,想想两百一百五都不是小数目,这年头八口之家每个月的花销也就三四十,又觉得还能再少一点:“要不一百——”
也行。
他的话还没落下,车子传来嘎吱一声,轮胎和地面摩擦着,慢慢停下。
盛景玚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捆成卷的大团结,点了两百出来:“给,回东川就得还,知道吗?”
吴灿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那肯定的,盛哥你放心,我没啥大本事,但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还就还。”
想坑盛景玚,那也得他抗揍啊。
别看他长得壮实,手脚勉强算得上灵活,但要跟人打架他就不行了,天生没这根筋。
吴灿进运输队没多久,但他爸一直是运输队里的老员工,下班回家就爱跟家里说队里小伙子脾气咋样。
其中夸得最多的就数盛景玚了。
夸得家里人耳朵都起茧子了,一度想把大姐说给盛景玚,后来听说他有对象才作罢。
他爸当时长吁短叹,不止一次遗憾过当不了盛景玚的老丈人。
他要是敢黑盛哥的钱,别说盛哥,就连亲爹都不会放过他,肯定拎着斑竹鞭追他三条街,再打他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