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凌家确实需要雪中送炭。只是三嫂、四嫂那两个搅事精如果知道家里给凌家送粮食,只有自己得了好处的话,肯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行,得先瞒着。
等他顺利当上会计后,再跟家里坦白。
祈瑞军把方方面面都想了好几遍,确定说词不会让人察觉到不对后才想起一个问题:妈和大嫂到底去哪里了,难道迷路了吗?
又不是第一次进城,怎么可能走错路,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儿,祈瑞军额头冒冷汗,开始一条街一条街地找,跑得腿都快断了,最后在温祖庙附近找到了形容狼狈的陈红梅和叶春妮。
“妈,你们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在县委大院见吗?”祈瑞军关心则乱,语气有些冲。
陈红梅头发凌乱,裤子前后都有灰,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对着小儿子赤红的眼睛,她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就是被人撞了一下摔着了,你大嫂为了扶我,鸡蛋也摔碎了,看,衣服和裤腿都粘上了蛋液,我们这样子邋里邋遢的,咋好意思登凌家的门,那不是给你们姐弟俩丢脸吗,干脆就在这里躲躲太阳。”
摔确实摔了,但不想去凌家不过是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祁珍罢了。
陈红梅气祈真一不懂为他们考虑,不希望她和祁珍对上,但也不想让祁珍伤害祈真一。
她怕见到祁珍露出端倪,让她发现什么,索性才不去了。
“走吧,两点半有一班车回余家坝,咱们现在过去赶车正好合适。”陈红梅不打算跟小儿子说祈真一的事。
怎么对待祈真一,如何说服她安分,这事还得回家跟老头子商量商量才行。
祈瑞军看看她,又看了一眼情绪不高的大嫂,将祁珍向家里借粮的事说了。
陈红梅当即皱眉,摆手:“那不行的咧,今年收成确实不错,但交了公粮也剩不下多少。你算算咱家多少口人啊,哪里有多的给她?凌家是什么人,是大干部,你要是拿个几十斤送得出手吗?”
“送的不合意,出了东西还讨不着好哇。”